Friday, November 13, 2009

Australia09-吃在悉尼











吃在旅游中是个重头戏,无论去哪里,风景多美,天气多好,如果吃得难忘,那就更加锦上添花了。我们这次的悉尼之行就是这样。

尽管我生在上海长在上海,在悉尼才住了四五年,可是在这两个城市间,我对悉尼更熟悉更有感情。从小在上海生活,衣食住行向来都是由爸妈给安排的,直到我出国,我也没有去菜市场买过菜,更没有租过房子付过水电费。

记得第一次到悉尼,下了飞机我就投入了完完全全的独立自主的生活中。找房子、找工作、买菜全靠自己,不仅在短短的时间里,把自己的生活和学习全搞定,同时因为每天在悉尼的大街小巷里奔波,到我离开悉尼的时候,我可以非常自豪地对人说,我是一本悉尼的“活地图”。

今年的初秋,当我同妹妹共游悉尼的那几天,我就象回到了自己的老家,我带着妹妹上上下下地坐地铁和巴士,走遍了悉尼的角角落落。尽管我是一本悉尼的“活地图”,但去哪里吃喝,我也需要更新思想。

以前在悉尼住的那会儿,因为是学生,生活简单,交了学费、房租就没有多少钱剩下来了,所以也很少有机会吃餐馆和泡咖啡馆,因此对悉尼吃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印象,只记得,那里的水果又大又新鲜,那里海边小店里有卖香喷喷的“fish & Chips”。

几年前,我带光光去过一次悉尼。同光光一起旅游,活动安排一定要紧凑,因为他的假期短,连同来回路上的时间加在一起,每次都不超出一个星期。所以我为光光安排坐一种叫“Red Bus”和“Blue Bus”的悉尼观光巴士游,只要花上两天,悉尼所有的旅游点都可以去到。回来后,我问光光对悉尼印象最深的地方是什么,他说“Fish Market”。Fish Market是Red Bus停的一站,光光又对我说,如果下次我还叫他去悉尼,下了飞机直奔Fish Market就可以了。

其实,我在悉尼的时候并不常去Fish Market,尽管那里的海鲜又便宜又新鲜。但是,去那的交通不太方便,我那时没有车,乘巴士要倒好几辆,因此,那里没有给我留下太多的回忆。这次来到悉尼后,立即给光光发了一个报平安的E-Mail,在光光的回电中,他说,请到Fish Market替我多吃一点海鲜。

我把光光的E-mail读给妹妹听,她说,她也想去Fish Market吃海鲜。妹妹同光光都属馋嘴型人,尤其妹妹对姐夫吃的品味更是崇拜。我说,好,我们可以找时间去,但先去比较要紧的地方。

几天过去了,我们每天在悉尼的大街小巷跑,每次妹妹问我什么时候去Fish Market,我的回答总是,明天。

明天终于到了,那是我们要离开悉尼的前一天,不巧,妹妹伤风了。她喉咙疼,鼻塞,清鼻涕一大把,我见此状问她,你还想去Fish Market吃海鲜吗?没想到妹妹的回答是,当然要去,这几天就在盼着去那里呢。我想,好吃的人真的有吃的“精神”,愿意抱病去吃海鲜,可想而知她对海鲜的“爱”有多深了。

打了电话去巴士服务中心询问怎么去Fish Market,接线员说在George Street上搭巴士可以到,但是我们在车站足足等了20多分钟也没有见到去那里的巴士,于是还是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。我对妹妹说,这下吃的海鲜价格要高了。

出租车穿过Darling Harbor 在一个高架桥下的大停车场把我们放下,如果你是第一次来也许会认为来错了地方,这里到处是简陋的象仓库一样的建筑,空旷的停车场,少说也能停上千辆车,今天不是周末,停车场上稀稀拉拉的没有几辆车,令这个地方更加不起眼。环顾四周,空空荡荡的没有人气,好在我来过这里,一看就知道这里就是著名的Fish Market,我对妹妹肯定地说,到了,我们需要往前走,进了那幢大房子,里面就是卖鱼的地方了。

妹妹一边擦鼻涕,一边哑着喉咙对我说,我们真的到了吗?我说,是,没错。于是我们快步穿过停车场,一会儿一座方方正正的蓝色大房子就在我们眼前了。

进了房子,一股冷冷的海腥味扑鼻而来,请不要误会,这里的海醒味不是那种臭鱼烂虾味,而是令人有食欲的那种海味。此时人声嘈杂,卖鱼人的吆喝声和乒乒乓乓敲砸牡蛎声混在一起,好一派热闹景象。

一排排各种各样的牡蛎一溜排开,大大小小的龙虾安静地躺在碎冰上,被堆成小山一样的虾,又大又饱满,还有叫不出名字的鱼,一大筐一大筐地呈现在我们的眼前。

妹妹指着一排牡蛎,对卖鱼的人说,请替我来半打这个,半打那个,她完全不象一个感冒病人,食欲大振的样子。我们在鱼摊的边上找到一个座位,两个人拿起牡蛎“稀里哗啦”吃起来,不加任何佐料,完完全全品尝牡蛎的原汁原味。没有几分钟,几打牡蛎全都下肚了。

我们抹了抹嘴,向下一个鱼摊走去。这个鱼摊是卖生鱼片的。在日本住过八九年的妹妹,象所有的日本人一样,一见生鱼片就没命了。“奥一西待是”(日本语,意思是味道好极了。是我去日本旅游时学的唯一的日文)看着妹妹谗得流口水的样子,我突然脱口而出一句日文。妹妹笑道,“哈意,奥一西待是”。

还没有同我商量,妹妹拿出钱包,向卖鱼的买了一盒Tuna,一盒鲍鱼寿司。妹妹给卖鱼的一张50澳元,看她只拿回几个硬币,我对她说,这寿司挺贵的呀,妹妹说,这是顶级Tuna和鲍鱼,在日本吃这种是要花天价的。

捧着这两盒昂贵的寿司,我们举起筷子小心地品尝起来。果然,它们真的是非同一般的好吃。Tuna的肉嫩得没有一点筋筋拉拉,入口即化,口感好极了;鲍鱼片,又嫩又脆,有一点韧劲,但并不太明显,凉凉的,很象象鼻蚌,但比象拔蚌更鲜美。

我和妹妹都是属于“眼大肚子小”的那种人,没用半小时,我们就吃了牡蛎和寿司,面对大螃蟹和龙虾一点胃口也没有了。因为我们以太快的速度吃了那么多的冷海鲜,现在胃里凉凉的有些不舒服起来。

我们从一家一家的鱼摊面前走过,没有再买吃的,一会儿我们来到了Fish Market的后门。走出后门,我们发现外面是另一种“吃”的情景。

Fish Market的后门是一个码头,许多打鱼的船停靠在这里,难怪这里的海鲜这么新鲜呢,原来海鲜是由渔船上直接送进来。在码头的边上,有一排太阳伞,伞下摆着许多供野炊的桌子。只见三五成群的人们围坐在一起,他们面前放着一大堆蟹啊,虾啊,悠哉悠哉地边看风景边吃着,好一派懂得生活的样子。

我和妹妹一见此景,后悔刚才吃的太快了, 还没有摸清情况,就把那么多好东西吃了下去。妹妹在一边建议道,刚才好象有一个鱼摊在卖中餐,要不要去那看看买一些热的东西来吃?我听了称好,吃些热的可以让胃舒服一点。

果然那个鱼摊有海鲜汤面卖,我们高兴极了,每人要了一大碗。端着汤面我们在码头边的伞下坐下,我们学着悉尼人,边吃边聊,热呼呼的汤面下了肚,我们的胃暖了,心情更爽了。妹妹对我说,她的伤风好像好多了。我说,真没想到,海鲜还有治疗感冒的功效呢.
除了Fish Market的那顿难忘的海鲜大餐,我们还发现悉尼的咖啡馆会做很好的latte和Cappuccino。悉尼人在咖啡上还有一些创意,咖啡加牛奶,法国人叫它Coffee au Lait,而悉尼人称它为Flat White,非常形象。由此类推,大杯的Dropping 咖啡他们不象“老美”简单的叫它Black,而称之为Long Black。

在悉尼的那几天了,我们“泡”了不少咖啡馆,不管我们走进那家咖啡馆,他们端出来的Lattie或Cupertino都那么美,厚厚的Creama上都非常艺术地不是拉出一片叶子就是一颗可爱的心,让喝咖啡这种优雅的事更添几分“小资”的情调。看来悉尼人真的是从他们罪犯祖先那里彻底地脱胎换骨了。

悉尼这些年还发展了许多时髦的餐馆,象上海的“新天地”一样,在悉尼有个叫Woolloomooloo的地方。初听这个名字感到很好笑,读起来得把嘴噘起来,象装小嘴说话一样。我想任何人只要第一次读,一定读不清楚,不信你可以试一试。

Woolloomooloo,是一个旧军港,尽管它就在市中心,离纽省美术馆不远,我住悉尼时,还从来没去过。因为,没有巴士到那里,也没有商店,听说很多吸毒的人还在那里做坏事。可是一转眼功夫,这里被改建得一派新面貌,旧军港码头上现在是一家接着一家高级餐馆。
他们的装修不仅大胆现代,他们的菜单也是别出心裁,很有创意的。

我知道住上海的妹妹喜欢时髦的东西,于是那天在我们参观了纽省美术馆后,我带着妹妹抄小路来到Woolloomooloo。妹妹一下就被旧军港上现代的设计吸引住了,这里的地板是用老木头铺的,它们无遮无盖,大方地令风吹雨淋,木头已成灰白色,一丝一丝的木纹清晰可见。地板上的花坛是用铁皮造的,方方正正地很有规矩,里面种的花也是被拼得整整齐齐的,同毫不在意的木地板形成对比。因在墨尔本受了现代设计的教育,我毫不费力地理解了设计师的现代设计思路和用意。

在我的建议下我们在一家叫“Otto”的餐馆坐下,因为我几年前它刚开张时来过,对它的现代意大利菜印象极深。果然,菜肴依然美味无比,只是我们的美金大跌,这顿原本想随便吃吃的午餐花去了我们近100美金的伙食费。

如果你去悉尼玩,请一定不要错过在那里吃一顿日本餐。因为海鲜新鲜,品种又多,加上在80年代日本“发”的年代,许多日本年青人爱上澳洲,来到了这里除了玩冲浪还把日本餐送进澳洲人的胃口。这里的澳洲人个个都会用筷子,他们不是在中式快餐店里学的,而是经常吃日本餐练的。

我和妹妹在逛有名的Queen Victoria Building (QVB)时,意外地发现,在这什么都贵的购物大楼里竟然有一家又便宜又好吃的日本餐馆。

这家日本料理店叫“Yama”,它坐落在三楼的一角。桌子围者红木扶梯排开,仰头可以看到雕花的彩色天窗。我们在一张小桌子边坐下,还没等服务生递上菜单,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了优雅的古典音乐. QVB就象它的名字,不管时代怎么变,她永远给人一种传统高雅的享受。

一般人都认为吃在QVB是奢侈,因为这里的环境和名气同价廉物美没有一点关系,人们来这里是来吃感觉的而不是来吃味道的。因为妹妹是悉尼的“稀客”,我想带她在这里吃一顿有品位的午餐,享受一下QVB的感觉,应该不过分吧。

没想到,这顿在Yama的午餐是我们吃过最难忘的日餐,不仅是它优雅的环境,而且是它出类拔萃正宗的Sushi。

那天,当服务生为我们端来Sushi时,我们惊呆了。只见长长的白瓷盘子上摆着一溜Sushi,颜色搭配协调,每一块Sushi都新鲜诱人,厚厚的鱼片显示了Sushi师傅的仁慈。更令我们喜出望外的是,这里的帐单才是Otto的一半。结果,我和妹妹在这里连吃两顿,至今我们在电话里聊起悉尼之行,这顿在QVB的Sushi仍令我们回味无穷。

离开悉尼前,我给远在菲律宾的光光发去了Email。我对他说,Fish Market去过了,海鲜已替你吃了,味道鲜美极了。可惜鱼虾无法替你邮寄,付上照片几张,愿它们帮你解馋。

3 comments:

墨镜女郎 said...

哈啦水都快流到胸口喽。。。。。 这些都是我的最爱啊。鲍鱼,牡蛎,Tuna。。。, 搀杀特了。。。 门早起买地吃吃。

Vera said...

我也很喜欢吃海鲜和日本菜,但是看看各色个样的海鲜已是很开心,每次都吃的涨涨的,只是上海海鲜品种不多。

林林 said...

我生长在沿海地区,从小爱吃海鲜,那海鲜只是小鱼小虾小蚌之类,刚从海里打出来,虽小可也鲜得很。现在离海边远了,生活条件也好了,大海鲜也可以吃,但不如小时候吃小海鲜鲜。不鲜的因素很多,水的污染,鲜贩子的经营手段不正,飯店的唯利是图,等等。在上海是吃不上貨真价廉的海鲜了。看来澳洲的海鲜也十分诱人,盼望着有吃到澳洲海鲜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