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aturday, March 28, 2009

我务农了




前天早上,我打开当天的报纸,首页上一张大幅照片印入眼帘。照片上,一位穿着牛仔裤,戴着棒球帽的女士,双手捧着一盘绿色植物,在一片泥土地的背景里,匆匆走来,照片上的标题是:“Seeding a Simple life ”(种下纯朴的生活)。

我一下就被这张照片和标题吸引了,我边吃早餐,边往下读。文章中讲到,全美国有四千三百万人准备今年在自己的院子里种蔬菜,水果和草药。这个数字较2008年有19%的上涨。照片里的那位女士叫Sabine,她就住在我家附近的城市,这是她第一次开垦家庭菜园子。她准备种番茄,黄瓜,胡萝卜,生菜,辣椒,和大葱,到秋天,她还准备种洋葱,大蒜和豆子呢。

为什么,这么多的人今年春天打算“务农”呢?
经报社记者的采访后得知有几个原因。首先,人们越来越信有机食物,对市场上的农产品的安全度不放心。尽管,有的超市卖有机蔬菜,但听说,那些也并不完全是自然生长的。自己种的菜可以完全放心,可以做到百分之一百地无化学农药成分。

第二,今年是美国继上世纪三十年代的大萧条以来,面对的最大的经济危机时期,许多人被解雇,还有的人虽然暂时有工作,但年薪也被裁去了10%,家家户户都要紧缩银囊,勤俭持家。据调查,花100美元买菜种或菜秧,一个夏天可以收获大约1000 到1700 美元价值的菜。这样,不仅可以吃到新鲜的蔬菜,还可以省下那么多的钱。

第三个原因是,“务农”还可以让人心情放松,忘掉现实。现在,因为受金融风暴的影响,许多人投资失败,上班族更是每天在公司小心做人,紧张得大气不敢出,生怕被裁员。这样家里的菜院子成了避风港,周末在院子里干点农活,每天看看健康成长的蔬菜,心情会愉快起来,它可以帮助人们暂时忘掉那些烦恼。

看到这,我想起去年夏天好友李太太送我的番茄。李太太,退休有几年了,平时她爱旅行并不爱在家摆弄花草,她家院子里种的树也都是不常掉叶子,不用打理的那种“万年青”。一天她送了我一大袋如樱桃大小,粒粒红通通,皮铮亮的番茄,我很吃惊地问,李太太,你不是不爱园艺吗?她笑着答道,种番茄我喜欢,它较其他园艺不同,每年只要在春天种下二三株,除了浇水就只靠加州的阳光了,一点不用费心, 结的番茄一个夏天都吃不了。那天做晚饭的时候,我把李太太给的番茄放进我的沙拉里,果然,皮薄汁多,又甜又脆,好吃极了。

还记得,好友青青妈妈在世的时候也爱种菜,她那时住洛杉矶,每次青青从娘家回来,总是带些她妈种的黄瓜,丝瓜,扁豆来同我们分享。那黄瓜又嫩又脆,超市里根本没见过那么好吃的。有一年,青青的妈妈还成功地种了咱中国的长缸豆呢。

想到这些,我决定也在后院种几棵番茄,尝尝务农的滋味。

我家附近有一家我常光顾的苗圃,印象中那里有一个角落是卖蔬菜苗子的,但我从来没去过那里。今天到那一看,结果,我又发现了一片新天地。

原来那里卖各种各样的菜苗子,有黄瓜,茄子,南瓜,豌豆,沙拉菜,菠菜,番茄和绿花菜。其中以番茄的苗最多。

凭我的想象,番茄苗大概就两种,大番茄或小番茄。可是在那里一查看才知道,原来番茄的种类有太多种了,仅这家小小的苗圃里就有二三十种呢。一时我面对它们无从下手,不知自己该挑哪种来种。幸亏细心的老板在每种番茄苗的后面都插了一块牌子,牌子写着番茄的名字和种类的简介。于是我开始耐心地一块牌子接着一块牌子地念了起来。

第一块牌子上写着“Cherry Tomato” (樱桃番茄),看了牌子上贴的照片,它似乎同李太太种的那种很象,它的简介上写到:“皮薄,肉甜,汁多。。。”我心想,就是它,没错了。于是挑了两株放进筐里。

接着我继续读牌子,“Sweet Million”, “First Lady”, “Garden Peach”, “Banana Legs”, “Ace”, “Cherokee Purple”。。。。面对这些千奇百怪的名字,我好象在逛玫瑰花园,没想到人类对番茄的嫁接和繁衍,象对玫瑰一样有那么大的兴趣和热爱,但是这些名字对我来说太陌生了,我不知所措起来。

突然我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“Momotaro”。这不是朋友David教我做意大利番茄酱用的那种番茄吗?这种番茄中等大小,头顶上弓起来有个尖,形状象桃子,它的皮极薄,汁特红,要想做出好吃的意大利面,非用它做汁不可。自从David告诉我他做汁的秘方,我一直对Momotaro这个名字感到好奇,不知它的出处的来由,直到妹妹给我讲了Momotaro的故事,我才了解了它真正的意思。

妹妹告诉我,Momotaro番茄是日本种,Momo日文是桃子, Taro是太郎即男孩子。故事是这样的,很久很久以前,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住着一对老夫妻,他们很想要个孩子,但生不出来。有一天,老婆婆在河边洗衣服,捡到一只大桃子,她高兴地把桃子带回家,结果从桃子里蹦出一个小男孩,他们为他取名为“桃太郎”。桃太郎长大后前往鬼岛为民除害,成功地消除了可恶的鬼怪,成了英雄。后来,桃太郎衣锦还乡,和父母过着幸福的日子。

听了这个故事后,我想日本人给这种番茄冠于“桃太郎”这个名字,表示他们对这种番茄的爱,象对那个传说故事中的桃子太郎一样的狂热。从此我一见Momotaro就记起妹妹的故事,也对Momotaro情有独衷起来。

Momotaro是番茄里最贵的一种,在超市里一磅要卖七美元呢,做一碗意大利番茄酱要四五个,大约要15美元,现在这里卖的Momotaro苗才2.99美元,如果我能把它种活,这个夏天做意大利番茄酱就不需要买Momotaro了,一株苗只要结上八九个,我就能省三十几块钱,想到这,我仿佛已看到了那挂满Momoatro的番茄藤,笑咪咪地拿了两株去付钱。

回到家,我戴上干活手套,拿起铁锹,在后院选了一处日照久的角落开始刨地,我仔细读了贴在苗盒子上的说明,挖了四个一尺深的洞,小心翼翼地把两株 樱桃番茄和两株Momotaro分别种下。

看着自己劳动的成果,我期望着我的番茄会健康地成长,我期望着我的樱桃番茄会比李太太的甜,我更期望着我的Momotar可以结上十来磅。想着想着,我不觉好笑起来,我对自己说,嘿,才务农一天,没想到番茄还没有长出来,我的小农经济思想竟然已产生了。

Tuesday, March 17, 2009

她去远方

好友Christine离开我们整整三年了,一想到她,我清清楚楚地记得,那天噩耗传来时内心震惊的麻木,几天前我们还在一起谈笑风生,一瞬间她却走得无影无踪了,那种震惊,那种麻木,是我人生中从未有过的体验。那个万恶的车祸,夺走的不仅仅是Christine美丽的生命,也在我们这些好友的心上刺下了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痛。

她走的太突然了,有时我还会感到,她好象还在我们的身旁,但转眼一想,她却已去了三年了,冥冥间,我们问,她去了何方?

Christine的密友Rose早在上月初就给大家发来了通知,她将为Christine在她的祭奠日办一个弥撒。接到通知,我小心地把它记在我的日历上,等待到时同大家一起去悼念我们的友人。

记得粉色牡丹是Christine的最爱,祭奠日的前一天,我去花市找,可惜今年的冬天特别冷,加上入春来,阴雨不断,牡丹还没有上市,我挑了一把粉色,花型近似牡丹的小花,扎上翠绿的丝带,艳丽中透着几分雅致。我想, Christine会喜欢的。

做弥撒的那天,我起了个大早,不仅捧上那束为Christine准备的花,而且我还精心打扮了一番,因为,Christine是一个爱漂亮的人,她如果能在天上看到我,一定会象从前那样,对我赞赏一番呢 。

Rose 安排的弥撒在St.Simon教堂,教堂就在我家附近,但我还是第一次走进它。因为我不是天主教徒,这也是我第一次参加这种宗教祭奠活动,这次的弥撒是在教堂侧面的小楼里举行。

走进小楼,迎面是一间不大的房间,朝阳透过两扇高窗,撒进温柔的光线,令教堂这个圣地有了人间的气息。房间里,一前一后,立着两个讲台,两个讲台之间放着几排椅子。主讲台的上面摆着一本厚厚的书,书是红色的封面,上面印着金色的字,我猜它是圣经。书的一边放着一个金色的酒杯,一边是一个烛台。讲台的背后有一个大台子,上面摆着一个金色的盒子,盒子上雕的花,前面有个小门,门上挂着一把锁,神秘中带有一点庄严。

Rose和几个Christine身前的好友已到了,大家点头致意,唏嘘光阴似箭,追忆Christine的去世。不一会,身穿紫色长袍的牧师走了进来,他中等身材,戴着一副方框眼镜。 他迈上讲台,点燃蜡烛,打开圣经开始朗读起来,他低沉的嗓音,语气严肃,但不乏亲切和信任感。读完圣经,他走到对面的讲台开始演讲,我想这大概是布道吧。

他沉默了片刻,用左手的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讲道,今天我们聚在这里,首先是一起来纪念christine的死,同时也是来庆祝她的生命。死亡和生命的关系长久以来一直是个谜,尽管我们都怕死亡,但我们每一天都在向我们的死亡靠近。但是,死亡不是生命的结束,而是我们另一个生命的开始。在那个生命里不再有人间的灾难,疾病,和生离死别,那里就是我们的天堂。去天堂的路有多远,我们并不知道,但在我们结束人间的生命后,都是在去那里的路上。

牧师停顿了一下接着说,失去是痛苦的,因为失去是你不知道那个被失去的东西去了那里,但是我们现在知道,我们并没有失去Christine,因为我们已知道她在哪里,用这样的信念来支持我们对她的思念,用这样的信念来为她去天堂的路祈祷吧。

牧师的话音一落,我们每个人都频频点头,沉沉的心好象轻松了许多。其实,在这人世间里,所有事的原由都是一种哲理,人的理解和认识是有无穷力量的。牧师说的对,失去的痛苦是在于不知去向的困惑,而今,Christine的去向似乎有了定处,也许在另外的天地里也会有类似Google的东西,等到我们都去了那里时,相互Google一下,一定会有失而复得,再次相聚的那一天。

这时牧师已走回前面的主讲台,他转身从那个金盒子里取出一只金碗,里面放着一些薄饼(圣餐),他用圣餐为天主教徒祝福,由此结束了这次的祭奠活动。

离开教堂,我们几个驱车前往Christine的墓地为她扫墓。她的墓地坐落在Foothill山脚下,春雨过后,那里满地是绿油油的青草,白云惬意地轻浮在蓝天下,早春的微风拂面而来,令刚才轻松下来的心情更加开朗,这里静得似乎就象是在世外桃源里了。

来到Christine的墓前,Rose和她先生Henry立即开始修剪墓碑周围的草地,接着又用清水擦洗墓碑,在花瓶里插上鲜花。他们剪得那么细心,擦的那么全神贯注,完全倾注了对好友Christine的深深的爱和思念之情。

我向Christine献上鲜花,迫不及待地在心里对她说,Christine,今天我真高兴,因为终于有了你的消息,原来我们并没有失去你。尽管,我们不知道你去远方的路走了有多远,但我们祝你一路平安,将来我们会同你,再会在远方的。

Thursday, March 12, 2009

找同学

去年春天的一天,在好友青青家的一次饭局上,我遇到好友培培。培培一脸倦容,好象很累,我关切地问,近来身体可好?还没等她回答,站在一旁的Tony说,我老婆这几天,天天开夜车,在网上上班了。我一时被Tony的这席不着边际的话搞晕了。

培培忙解释道,我的大学同学最近在网上联系上了,大家你找我,我找你,几十个同学,二十多年没有音讯,现在几乎都找到了,我们在网上聊天,谈以前学生时代的事,交流近况,真的令人万分激动。

原来是这样啊,培培越讲越兴奋,疲倦的脸上泛起了兴高采烈的红晕。她说,大学毕业后,大家各奔东西,现在分散在世界各地,有几个好友还通过电脑打来电话,大家一聊就是几个小时,因为时差的关系,通话都在夜里进行,所以她已经有几天没好好睡觉了。

听了培培的话,我的心里也悠然升起对老同学的怀念之情,我大学毕业也有二十多年了,除了同一位远在澳洲的同学每年有互寄圣诞卡外,我没有大家的一点音讯,他们都在哪里呢?步入中年的我们有太大的变化了,如能再相聚,那有多开心啊。

我问培培,你的同学都是怎么找到你的呢?她说,现在的internet太厉害了,同学中有一人先牵头,一个个地找,他们用各种渠道,慢慢地把每个人找了出来,现在,国内可流行同学聚会了,有的甚至还找到幼稚园的同学呢?

我生在上海,长在上海,在那里我读过幼稚园,小学,初中,高中和大学,一路成长,算算也同近百人做过同学,怎么就没有一个人来找我呢?难道我的人缘就那么不好吗?我心里有些低落起来。从青青家的聚会回来,我立即打开电脑,上了中文的SOHU(搜虎)ChinaRen校友录网站开始寻找我的同学。

可是,我所有的同学完全没有在搜虎上注册,看来他们对寻找过去的同窗远没有培培的同学起劲,我不觉大失所望,草草地在我读过的几个学校注了册,接着就下了网,关了电脑,收回思绪,不再去想那陈旧的过去了。

日子在平静的日升和日落中度过,前天我突然在我的电子信箱里发现了一封陌生人的来信。它的标题是“找同学”,打开一看,尽然是一位我的大学同学的来信,他说:“小牛我们都在找你。。。”看到这, 我的心一紧。称呼我“小牛”的人,一定是认识我有二十多年的人了,因为,那是我大学时代同学对我的昵称。

我忍住心跳接着往下看,原来真的有老同学来找我了,他通过我在ChinaRen上的注册得到了我的Email。看了那个又陌生又熟悉的签名,一阵内疚,我竟然对这位称呼我“小牛”的董同学没有一点印象。我不断地对自己说,这不可能,同学五年怎么会想不起来,我的记忆怎么会退化到这个地步。

离开学校快二十三年,为了事业,为了生活,为了每天眼皮地下点点滴滴的日常小事,我已太久,太久没有回忆我大学时的生活了,然而那却是我人生中最宝贵的时代。

带着几分紧张和兴奋的心情,我打开董同学转来的Link,它一下子把我带回到了那个,无拘无束,活泼热闹,我们青年时代幸福的天地。

原来,我们那个拥有五十六个同学的大学同班,早在一年前就开始全世界地寻找失散的同学了,几个热心的同学开始在百度网站上建立起班级“吧”站,让大家叙旧聊天,在那里大家“贴”了几千条的留言,我一口气在“吧”里泡了几个小时,我那个近乎消失于天边的记忆开始一点一点地清晰起来,它们就象一盒旧照片,被遗忘在家里的一个角落,突然有一天被发现,打开一看,连自己都不敢相信,照片里的那一张张亲切的面孔竟然是年青时代的我们,面对着他们,心潮起伏,思绪万般。

读完同学的“贴子”,我奇怪地发现,我们中竟然没有一个人问起对方的家庭和工作情况,这使我想到几周前青青向我发的一通牢骚。

青青的先生和我的另一半是大学同窗,他们班的同学正在积极投入明年回上海聚会的事,听青青讲,似乎这次聚会不邀请家属参加。青青表示,这未免太过分了,为什么要把我们排斥在外,难道他们有什么要隐瞒我们的吗?

细读老同学的留言后,我发现所有的交谈都是过去的旧事,那里只有学校里的食堂,图书馆,操场和自行车,没有公司,餐馆,私家洋房和汽车,那里有的是当年男女蒙胧的好感和羞答答的心里话,却没有如今儿女情长和夫妻口角的唠叨,那里是简简单单的我们,那里并不存在我们的“他”和“她”。二十多年后,在经历了人生的风风雨雨,吃尽了养儿育女的辛劳,如今回到老同学的怀抱,要的就是再一次体会那段风华正茂,朝气蓬勃,憧憬未来的情怀,有一个可以暂时逃离现实的避风港。

想到这,我打电话给青青,我对她说,明年老公他们的同学聚会,我们还是不要去的好,应该让他们尽情地回到他们无忧无虑的单身年代,让他们彻底忘掉家庭的责任和工作的压力,因为在这世界里,最幸福的人生阶段是做学生的时代,我们不要去打扰他们吧。

夜深了,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眠,一骨碌爬起来,打开电脑,在校友录的“吧”站上“贴”道:“盼再聚首”。

Wednesday, March 4, 2009

新年的决心

这年头很少听收音机里的节目,因为在家不是看电视,就是打电脑,在车上不是听音乐,就是听交通。最近同一朋友聊天,他说他常听560 AM电台里的Talk Shows,那里面的许多话题很有意思。

今天,我一上车就打开收音机,寻找560AM电台,当时里面一位自称“Rabbi Daniel”的人正讲得热烈,他纯厚的嗓音,带有一点嘲讽性的语气,一下就吸引了我,他讲的话题是“新年的决心”(New Year Resolution)。

他说,每当新的一年来临之际,我们每个人都会感慨时间过的太快,遗憾失去的光阴,同时我们开始制定新年的计划,下一些新年的决心。定计划时,我们都是雄心勃勃,信心百倍。可是新年一过,每天的日子依旧,转眼现在已是三月了,有多少人还记得自己的新年决心呢?有多少人为自己的新年决心做了努力了呢?

听到这,我心里不禁一震,天呢,2009年已过了有六分之一了,真的象Rabbi Daniel 讲的那样,我的新年决心怎样了呢?

记得,我两个月前立的新年的决心是:首先要自己理财,好好计划投资,减少金融风暴中的损失;第二个新年决心是重新调整院子里的植物,这样今夏可以合理浇水,节省水源;第三是整理以前照片的底片,把它们全部电脑化,再有我想在年底之前为我的博客出一本书,之外,我还想努力练习网球,争取升级。

转眼新年已过了两个月了,我的新年决心和计划似乎没有一点起色。象往年一样,我都是一月下决心,二月想计划,三月四月找借口不做计划,到了五月六月,决心已被淡漠,于是接下去的几个月,似乎对决心和计划就忘得一干二净了, 结果往往是听之任之,得过且过地过日子, 到了年底后悔全年的决心和计划的全面破产,只好等待下一年再定决心和计划了。

问题出在哪里呢?我想,天底下一定有很多象我这样的人,年复一年地无法实现新年决心和计划,莫非Rabbi Daniel有什么解决办法?于是,我竖起耳朵听了起来。

收音机里的他接着说,其实新年的决心都是白定的,因为决心不化为行动就没用,因此,我们不需要表决心,需要的是定目标(Goal),目标也不要多,一个就可以。因为,目标一多就失去着手的方向。同时在定目标的时候一定不能太笼统,而要非常具体(specify)。如有的人的新年目标是,要吃的健康。这就太笼统了,很难去执行,如果我们定的目标是,不吃冰淇淋那就具体了,实现起来就容易了。如果我们有几个目标要在今年里实现,先定一个,实现了再定第二个,这样我们就不会在年头夸下海口,到了年尾变得一事无成了。

这时有一位听众Call in,她说,她每年定的新年目标都是减肥,但年年失败。今年,她分析她以往失败的原因是,没有具体的执行方法。她说,她每天晚饭时都爱喝一杯Chardonnany, 酒一下肚,人完全放松,新年目标早被丢到了脑后,结果无法节食。所以,现在她要把新年决心改成目标,那就是戒掉Chardonnany。

看来这位听众已经领会了Rabbi Daniel 的意思,不要定空洞的决心,而要有具体的目标。

听了这段Talk show 我大受启发。现在才三月,行动还来得及。我重新分析我的新年决心,将决心变成具体的目标。我想,当下最重要的事是理财,我的理财具体行动应该是,立即取消那个performance差而且收费高的户头,自己承担管理责任,在这动荡不定的经济低谷时期,尽量减少损失,等待复苏 。

但愿Rabbi Daniel的方法能行得通,待到年底来临时,我的新年目标能被实现,到时我也给他一个Call in,同他分享我的经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