Wednesday, February 25, 2009

France-小酌法南美酒


车在法国南部的乡间行驶着,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片葡萄园。
法国葡萄酒举世闻名, 今天我们有机会来到胜地,不仅能看到这如画一般的田园美景,更想借此机会,在产地尝一尝真正的法国葡萄酒,长一长对法国葡萄酒的见识。
我们几个平时喜欢小酌一点葡萄酒,几年的学习和品尝,对加州的葡萄酒略有一点了解,但对法国葡萄酒仍一窍不通。每次看到店里酒架上的法国葡萄酒,面对酒瓶上繁琐的法文标签,总是一头污水,不知所以然,只能敬而远之了。
我们到法国南部的小城Avignon是圣诞节过后的第二天,根据我的导游书,这里就是法国南部著名的葡萄酒产区Cotes Du Rhone。书上不仅推荐了几个酒窖,还对附近一些有名的葡萄酒村庄( Wine Villages ) 画了详细的线路图,有益于开车自助游。
我们按图索骥,一大早离开Avignon向北出发,第一个村是Chateauneuf-du-Pape。车子开进村子,到处是静悄悄的,一个人影也没见到,几家店的门牌上都写着“Cave de Vine”。咋一看,吓一跳,Cave英文的意思是岩洞,这里不是葡萄酒产地吗?怎么会到处是岩洞呢?学过几天法文的我知道,法文Vine的意思是葡萄酒,莫非这里的葡萄酒是在岩洞里制作的?为了不误导我的朋友们,免得日后遭攻击,我迅速拿出随身带的简易法英字典,一查才知道,法文Cave的英文意思是Cellar( 酒窖)。原来这里的酒窖今天都关门。
吃了闭门羹后,大家的情绪都低落起来,因为现在正处圣诞和新年假期,加上又是冬季旅游淡季,估计接下去的几个酒村也不会有参观和品酒的机会了。“司机”青青是我们里面最乐观的人,她说,开车在乡间随便看看也蛮悠哉的嘛,交通如此疏松,谁想拍照,只要招呼一下,她可以随时为我们停车。
书上介绍的第三个村叫Gigondas,当我们看到路边的路标时,远远大声地朗读起来:“济公大师,嘿嘿,这地名有意思。”我瞪了他一眼,说:“不要象没文化的人那样,糟践优美的法文,法国人会不高兴的吆。”
车子到村中心时已过了正午,街上也是静静的不见一个行人。我们的肚子开始饿得咕咕地叫,Cave不开门有情可谅,难道连Café也不营业吗?法国人太“懒”了吧。就在我们大“骂”法国人时,街的尽头有一家看似餐馆的店开着门,我们高兴起来,一致决定去这家看看。
走进店一看,里面放着几张正方型的Bar台,围着它们的是几把高脚凳。这种摆设既不象Café, 更不象餐馆,莫非是品酒的地方?我上前一问,果然这里是品酒的Bar,可是空肚子喝酒岂不要醉?
店里只有一位女店员,她中等身材,留着褐色齐肩的短发,她的嘴角上挂着“蒙娜丽沙”般的微笑。我们问她,这里除了品酒有没有卖下酒的菜?她操着浓重法腔的英语和气地答道,当然有,你们可以选三道菜或五道菜的品酒套餐。
我们环顾了一下店,四周除了一排排酒,并不见有厨房,这五道法餐她将从哪里做出来呢?另外,下午我们还有一大段的路要走,五道菜起码要吃去一二个小时。于是我武断地代表大家对她说,给我们都来三道菜的品酒套餐吧。
不料,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的光光插话道,给我来份五道菜的。我一听,他疯了吗?中午吃五道菜,那要花去多少时间啊,下午的行程怎么办?转念一想,也许,接下去的酒村里的酒窖大该都会关门,那还不如在这里多“泡”一下呢。
女店员待我们在店中间的一张桌子边坐定,在我们面前放了一排铮亮的高脚酒杯,她还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张酒单, 接着她就象魔术师一样端出了第一道菜,“胡萝卜加菜瓜沙拉”。
菜是装在喝Taqueria那种烈酒的杯子里,它细细长长的,即不占桌面,又很美观,原来这里的每道菜,都是一口可以吃完的,看来三道菜是不足填饱肚子的。
女店员为我们斟的第一杯酒是2005年La Cave Gigondas的白酒。我问,这瓶白酒是不是Chardonnany ?她说,法国酒一般只分Blanc (白的)和Rouge(红的),不以Chardomany,Canbernet Savignon 或Merlot来分,一般以产葡萄的地区来分,如Cotes du Rhone,Lori Valley,Bordeaux和Burgundy等,然后再根据每一具体的产地分,如我们Gigondas 是Cotes du Rhone的酒,Macon和Beaune是Burgundy的酒,St.Emilion是Bordeauxde的酒。
听到这我们似乎有点开窍,当她发音Gigondas时,我们四个会心地笑了起来,因为这个地方真的如远远的发音,叫“济公大师”。看来这个地方我们将很容易记住了。
酌着2005 “济公大师”的白酒,吃着这道沙拉,两者配得很和谐,接下去的是“济公大师”的红酒配牛肉,也是天衣无缝,Full Body的红酒让牛肉更有肉味。就在我们胃口大开时,女店员又端出一道兔肉菜来,那是点五道菜的光光才能受用的,我们后悔没有做同样的选择,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杯里的兔肉。光光边吃兔肉,边喝着为此道菜配的2004“济公大师”红酒,不断赞美好吃。最后一道是甜点,光光有二道。我们的是水果干加cheese,光光还外加巧克力。为甜点配的是Cotes du Rhone 地区Vaucluse 的Muscat ( 一种餐后甜酒)。我向来对Muscat酒情有独钟,此时,我举起酒杯在鼻子下闻了闻,一股纯纯的清香扑鼻而来,小酌一口,是浓浓的葡萄甘甜,吃一小块Cheese,口中的甘甜就更加糯了。没想到,Muscat 和Cheese是这样的绝配,我对青青说,回家后我们也这样配。
冬日的太阳透过窗,斜斜地照在桌上高高低低的酒杯上,窗外的远山上是一排排葡萄架,它们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,在沙石地的衬托下,别有一番风姿。几杯酒下肚,我们有些飘飘然了,几天来一直抱怨法国寒冬的光光,此时,脸上也展现出愉快的笑容。
临行前,我们向女店员买了几瓶“济公大师”的红酒,和Muscat,再次感谢她给我们上的这堂法国葡萄酒启蒙课,为我们扫了“盲”,她用她那“蒙娜丽沙”般的微笑祝我们旅途愉快。

Tuesday, February 17, 2009

下雨天理家天



加州的天气真是甲天下,阳光灿烂的日子一年里至少有三百天,热爱户外生活的人,如住在加州,那简直就象是活在天堂里了。

这几年我爱上了打网球,凡工作天,晚上打;休息天,白天打。只要天气好,每天的空余时间都泡在球场上了。加州几乎天天是好天,我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,没有时间理家,因此近来家变得越来越乱了。

今年春节一过,加州的天气一反常态,天天阴雨不断,网球场被浸在一片汪洋里,我们这些爱打球者只好被迫待在家里。看着乱七八糟的衣橱和被塞得满满的厨房柜子,抽屉,我决定好好利用这些阴雨天,乖乖地待在家里,给家来一个彻彻底底的大整理。

说干就干,首先,我从厨房开始整理。我把放食物的柜子先打开,结果发现里面有五六瓶酱油,三四磅砂糖,还有早就过期的肉松和沙拉酱。因为这个食物储藏柜子很深,东西放进去后,只能看到前排的,而后排的就被遗忘了,因此我现在把它们改放进抽屉里,这样,一拉开抽屉就知道家里有什么存货了,而不会再发生那种毫无计划地采购现象了。

我旅游的时候最爱买的纪念品之一是咖啡杯,多年的旅行,走的地方越多,厨房厨子里的杯子也越多。放杯子的地方拥挤不堪,常常是大杯子上叠小杯子,拿起来既不方便又容易打破。我在一家五金店里发现一种架子,它可以把放杯子的地方上下隔开,上面放小杯子,下面放大杯子,原来只可以放一层的地方,现在有两层杯子可放,拿起来方便极了。

我家厨房的桌面空间不多,但我却喜欢放一些每天用的小东西在桌上,一方面用起来可以随手拈来,另一方面这些可爱的小东西还可以起到摆设的作用。可是,生活似乎越过越复杂,除了早上用的美式咖啡机,最近又买了一台Espresso机器,桌面越来越不够用了。于是,我想起妹妹以前教我如何利用小空间的方法,那就是向高空发展。我在网上搜索了一番后,买来了一个玻璃小隔板,钉在厨房吊橱和桌面之间,把一些每天用的饼干罐和几个Espresso杯子搁在上面,下面放个糖罐和蜡烛,这样不仅美观,增加了桌面空间,而且便于桌面清洁。

理完了厨房,我又马上投入整理卧室衣橱的工作。天哪,不理不知道,一理吓一跳,原来我的衣服“库存”还不小呢,看来几年不买衣服都可以。我想天下女人都是一样的,衣服再多,每天早上总会发现就少今天想穿的那一件,因此,不管家里的衣服再多,每次逛街还会不断地买。为了给今后购买有一定的空间,首先,我把所有的衣服来一个大检验,挑出近来常穿的,其余的统统拿出去捐掉,让那些不再被我宠爱的衣服有机会另觅新欢。

记得以前我整理衣橱,总是不过多久就又乱不成章了。原因是分类不够科学,摆布不够合理。这次,我要吸取以前失败的教训,把衣服仔细分类,先把运动衣和上班衣分开,然后将棉制衣服按长袖,短袖,无袖和吊带分开,最重要是将它们都放在开放式抽屉箩筐里,这样一目了然,不会象以前为了找衣服,无目标地乱翻,结果把刚折好的衣服,又翻的乱七八糟,造成无可挽回的“塌方”现象。

对于象袜子这类没型的东西,干脆把它们“扔”在柜子的抽屉里,用隔板把一个大抽屉一隔二,一边放运动袜,一边放便鞋袜,穿的时候去那里找,只要它们不“跳”出格,就永远不会乱。还有围巾之类的要尽量竖起来放抽屉里,这样挑起来容易,放回去也简单。

最后我还去Bed and Beyond ( 一种家庭用品杂货店)买来了一个上面是架子,下面可以挂衣服的组合架,自己拿着钻子和榔头,敲敲打打地在卧室的衣帽间里动起“武”来。我把它装在一个挂衣服的横杠下,原来在横杠上挂了衣服后,下面多出的空间没好好利用,现在不仅可以挂我打网球穿的“超短裙”,我心爱的各种小包包,还可以摆在上面的架子上呢。

两个星期来,我足不出门,辛苦努力,我的家渐渐地变得有条有理起来。现在不管走到家的哪一个角落,到处是喜人的整洁面貌。这些天尽管屋外是阴雨连绵,昏昏暗暗的一片,但我的心情却象在阳光下打球时那样的灿烂,因为我终于如愿以尝,有了一个梦寐以求,井井有条的家,看来下雨天是一个再好不过的理家天。

Wednesday, February 11, 2009

阿拉伯咖啡

年青时喝咖啡是追求一种时尚,那时并不喜欢咖啡的苦味,可是喝着喝着就喝上瘾了,不喝还会头痛。现在,每天早上煮一杯咖啡,已成了生活的习惯。但是我没想到,对咖啡的一些正确认识还是在最近买了那台Nespresso机器后才有的。

很久以来,我一直梦想拥有一台做Espress 咖啡的机器,每次逛街,我都要去厨房用品店的家电部看看,可是我从来没有看中一台,不是嫌它们太大,太贵就是嫌它们操作太复杂。三四年前曾对Nespresso新推出的那台微型Espress机器很感兴趣,但是对它只能用该公司的咖啡胶囊来做咖啡感到有种种不便。首先,这种咖啡胶囊是被该公司所垄断的,一但买了它的机器,就等于是向它签了“卖身契”,今后买咖啡非它莫许。还有,这种胶囊只能在该公司的网上订购,消费起来极其不便,因此,思前想后,还是没买。

今冬在法国巴黎旅行时,见一友人家有一台Nespresso机器,大喜。问,机器如何?咖啡还好喝吗?没想到友人大赞此机器,说,机器不仅操作方便,没有任何清洁工作要做,同时,那种胶囊式包装咖啡是最科学的,它可以保持咖啡的新鲜度和香味。那天喝了朋友为我做的Nespresso 咖啡后,果然如其所说,我决定也买一台。

机器买回来的那天,我的心情特别的好。打开盒子,里面除了小巧玲珑的机器外,还有几盒咖啡胶囊和一本咖啡色封面的书,书的封面上写着 :Introduction to the Art of Espresso ( 艺术咖啡入门)。

喝了这么多年的咖啡,还是第一次听人称喝咖啡是艺术呢,于是打开书看了起来。

才读了第一章节“咖啡的原由( The Origins of coffee)”,我就被它吸引了。书上一开篇就告诉我们,咖啡是一种植物的果子,它有两种。一种叫“Arabica”是椭圆形,长在高的树上,它的苦味低,酸度大,香气浓;另一种叫“Robusta”, 它的豆形圆,长在矮的灌木中,苦味大,咖啡因成分高。。。。读到这,我象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,兴奋起来,多年来的一个大疑问,终于获解了。

记得很多年前,我同妹妹在巴黎旅行。巴黎是艺术之都,同时还是“泡”咖啡馆的圣地。我们拿着旅游书,踏着海明威,雨果,列宁,毕加索等足迹,我们“泡”了Les Deux Magots, Café de Flore, Le Procope 和 La Closerie des Lilas等等许多有名的咖啡馆。 在回国前,我同妹妹商量,决定买一些欧洲做的咖啡豆,带回去送给亲朋好友。

我们一到超市,面对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咖啡不知所措。看来看去,几乎所有的咖啡包装上除了可以看懂的Coffee字外,都写着100%Arabica。我对妹妹说:“Arabica不就是阿拉伯嘛,没想到,上等的咖啡还是来自阿拉伯国家呢。”妹妹半信半疑地说:“以前也没听说阿拉伯有出咖啡呀,咖啡不都是南美的或非洲的有名吗?”我说:“是呀,不是夏威夷的Kona咖啡也很有名吗?怎么巴黎人只崇拜阿拉伯咖啡呢?”在疑惑万般的情况下,我们决定还是信任巴黎人对咖啡的选择,各自抱了几包百分之百的“阿拉伯咖啡”结帐去了。

回国后,每次我家附近的超市有高级进口咖啡拍卖,我就会去侦察一下,一旦发现有100%Arabica咖啡,我一定如获至宝,毫不犹豫地捧几袋回家,因为不管怎样,在巴黎卖的最多的是阿拉伯咖啡呀,巴黎人爱喝咖啡可是众所周知的。

直到今天,看了这本书后,我才恍然大悟,原来Arabica不是Arabic。前者是相对另一种叫Robusta咖啡豆而言,是一种长在南美,和非洲的咖啡豆 ,后者是指阿拉伯地区。一字之差,意义完全不同,我笑自己粗心大意,望文生意,对咖啡的来源一知半解了那么多年。

我拿起电话,给远在上海的妹妹打去。我对她说:“你还记得我们在巴黎买的那些100%阿拉伯咖啡吗?你不是疑问为什么阿拉伯会出咖啡吗?我们全搞错了,这个Arabica比Arabic多了一个a,是一种咖啡豆的意思,根本不是讲的产地。”妹妹听后如获大赦,说:“哦,难怪我常纳闷,为什么欧洲人会如此这般地热爱阿拉伯咖啡呢。但是,你不觉得这种接近的拼法,会不会是咖啡豆多少同阿拉伯也有些关系呢。”

我觉得妹妹的想法不是没有一定的道理,拉丁语的来源是词根和词尾的连接,同样的词根代表它们来源于同一出处,它们一定有共同点。可惜我一点也不懂拉丁语,不敢再凭借想象发表见解了,这样会再一次害人害己。于是我对妹妹说:“这我可不敢说,还是让我们一起再做进一步探索吧。”

Thursday, February 5, 2009

花开花乐

Norah 和Terry 是一对年过七十的老夫妻,恩恩爱爱一辈子,他们是我的邻居。

去年春天Terry因病过世了,每每见到孤独的Norah 我都有说不出的伤感,他们曾是那么地形影不离,早晚手偕手地散步,而今Norah 是闭门不出,难得有机会同她在街上打个照面,她也是一副毫无精神的样子。

圣诞节前夕,我为送什么样的礼物给Norah 大伤脑筋。往年,我都是给他们两位老人送一个礼品篮,里面装有果酱,巧克力,饼干和茶之类的,可以让他们一起享用。今年是Terry过世后的第一个圣诞节,Norah 一定非常想念他,我送什么样的礼物才能来安慰Norah 呢?

想来想去,我去花店买了一棵红色的Amaryllis 花头来( 一种如水仙花似的蒜头,但要比它大三四倍)。因为Norah 热爱园艺,我希望她在栽培Amaryllis 时可以暂时忘记思念Terry 的痛苦,同时红色的花一旦开了可以给Norah带来一些新年的喜气。于是在圣诞节前夕,我捧着花头给Norah 送去了我的圣诞礼物。

圣诞和新年在忙忙碌碌中一晃而过了,一月中的一天,我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,在美国很少有不速之客,我心里一阵紧张,隔窗一看,原来是邻居Norah, 赶紧开门。她一见我,说:“不好意思打扰你了,但我太兴奋了,你送我的Amaryllis开花了,天那,它太美了,你这两天有空的话,请千万来看,太谢谢你的礼物了。”Norah 眼里冒着惊喜的光芒,自Terry 过世后,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地兴高采烈呢,我对她说:“明天吃了中饭,我去你家看。”

第二天,一过中午,我就拿着相机去Norah 家,她一见我就把我带进客厅,只见我送她的那棵花头稳稳地坐在一个大玻璃瓶里,花头中间抽出两根又粗又高的杆子,一根杆子的顶端是三朵如孩子脸大的红花,另一根杆子的顶端是三个含苞待放的花苞。尽管我以前也养过Amaryllis,但如此大的花朵还是第一次见到,我惊叹道:“好大的花呀,Norah你太厉害了。”Norah乐的合不拢嘴,她对我说:“自从它开始冒芽,我就天天盼,我称它我的Baby,我对着它说话,希望它好好长,但我也没想到它会开出如此大如此艳的花,我每天一起床就先来看我的Baby,它是我每天的快乐。”

我拿出相机,对Norah 说:“来,让我帮你同你的‘Baby’一起拍张照。”Norah 脱下外罩,穿着花线衣,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,她笑吟吟地走到花的边上,她万般喜爱地望着她的“Baby”,此时。我为她按下了快门。

离开Norah 家,我心里美滋滋的,我为自己替Norah选的这份圣诞礼物而高兴,没想到,一棵Amaryllis竟然能给老人家带来了这么多的快乐,自Terry 走后,我还是第一次见Norah 笑的那么灿烂呢。
在人生痛苦的低谷时,别人千言万语的劝导,有时不如一花一草能开启人的心扉,原来花开了,人也就乐了,花草的无语,是一种沉默的安慰。待到清明来临时,我再给Norah 送一盆兰花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