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riday, April 25, 2008

漂洋过海去0408-船长喝多了













不知睡了多久,当我被一阵稀里哗啦的碰撞声吵醒时,我抬头看了一下床头霓光电子钟,上面的阿拉伯数字是10:30。透过窗帘的缝隙,一道刺眼的亮光射在地毯上,如果不是这道强光,我一定不知道现在是早上10点半,还是晚上10 点半。我躺在床上脑筋迟钝地想着,我好象已睡了有14 个多小时了。天哪,我竟然睡了这么久,想到这14 个小时, 我一下子从睡梦里彻底醒来,我还从来没有睡过这么长的觉呢。我刚想一骨碌起床,突然被一阵摇晃失去了重心,头昏昏地又躺下了,我这才记起,这是我第三天海上生活。我们的船已在这无边无际的大西洋上漂泊了三天三夜了。从昨天傍晚,海上就起了大风,坚持了大半天,我最终无法忍受晕船的症状,吞下一粒Bonine(一种晕船药),从此,躺倒在床上。屋子里这时那个“稀里哗啦”声又大作起来,仔细听去,原来它们是衣橱里的衣架摇摆撞击的声音,看来船仍然摇的不轻啊。

过了不久,我终于从床上爬了起来,我拉开窗帘,落地玻璃窗是雾蒙蒙的。因为以前在澳洲住过靠海边的房子,我知道这窗上的雾色是海风吹过留下的海盐。我想打开门去凉台上看看,但玻璃门象是被吸铁石吸住了似的,怎么也拉不开,我用两只手握住门把手大力地拉,终于“哗啦”一声,门打开了。这时一股强烈的冷风扑面而来,我的头发顿时发了疯似地在头顶上乱舞,我的眼睛被这强烈的温差刺激得顿时流起眼泪来,我什么也看不清,我闭着眼睛,倒退进屋,又冒着可能手臂会别筋的风险,大力地把门推上了。外面的风这么大,难怪这艘有9万多吨的大船也会被摇得象小舢板似的。

我坐在沙发上对着窗外 发起呆来,外面是灰灰的一片,也分不清天和海的分界在哪,更看不见天和海的尽头。我心想,当年哥伦布真的伟大,他发现新大陆时,走的就是这条海路。那时的船那么小,风浪中,他们的船一定摇得会被翻起来的呢。

我拿出那本《Kafka on the Shore》继续读,可是还没有读二页,我的头就发晕起来,放下书,打开电视,电视里播的都是老掉牙的节目,于是又关上了电视。我想在家时,时间过的最快的是上网,但船上Internet每分钟68分美金,10几天上下来,那可怕的帐单也有破产的危险,拿它打法时间可有点太昂贵了。所以,除了睡觉,看来真的是没有别的事可做了。但我转念又想,船上1800多旅客,难道每个人都在睡觉吗?一定有人在做一些Fun的事。想到这,我开始梳洗起来,打算去船上各处走走。

我的房间在9楼的中间,照理应该是船最稳的位置。船的10楼前方是Gym和Spa, 后方是开放式餐厅,中间是游泳池,温泉和露天酒吧。船的11楼也是最顶楼, 它成一个圆环型,环绕船一周,可以沿着它跑步,前后两端可以晒太阳或眺望远方,中间是空的可以由此看到10 楼的全景。船的4楼,5楼有正餐厅,商店,银行,公关前台,棋房,电脑房,戏院和电影院,真的做到了“麻雀虽小,五脏具全”。

我走出房间想先去10楼和11楼看看,我在走廊上还没走两步,我就脚步蹒跚起来,随着摇晃的船,我一回儿东倒,一回儿西歪,象是在打醉拳。好不容易,我跌跌撞撞地爬到十楼,走到甲板,整个地是湿的,晒太阳用的躺椅,此时被绳子栓住,但上面的椅垫仍被风吹得上下扭动着。甲板上空无一人,我顶着风,怀里揣着照相机,扶着栏杆,一步一挪地向11楼的扶梯走去,我想看看船的前方是什么。

当我刚爬到扶梯的一半,身后一阵“轰隆”巨响把我吓了一大跳,我转身一看,只见船中间的游泳池的水,掀起了两层楼高的大浪,随着船前进和风浪的惯性,游泳池里的水一浪高过一浪地啪嗒着,尽管我去过许多海岛,见过一些海浪,但这么大的浪头,我还从来没见过呢,而且是从游泳池里翻起来的。说真的,挺壮观的。

11 楼的风更大了,风打在脸上,生疼生疼的。我拼命地把衣领往上提,但它也只能盖住半张脸,在大风中我眯着眼睛,缩着脖子,弓着腰,慢慢地向船的最前方走去。但走到一半,风大得几乎要把我吹了起来,我想,如果风真的把我吹到大西洋里,船上是不会一个人来找我的,这样的消失是不是太冤了。想到这,决定不再冒险往前走了,还是乖乖地退回船舱里去。

回到船舱里,我整理了一下被风吹得象疯子似的头发,决定去5楼的商店逛逛,我还没走两步,随着摇晃的船,我又东倒西歪地打起醉拳来。这时,走廊里,迎面扶着栏杆走来一位穿着花裙子的白发老太,她看着我醉拳似的花步,笑嘻嘻地停下步子,她一手仍扶着栏杆,一手指着楼上说,他喝多了。我并没有理会老太的意思,“他”是谁?“他喝多了”同我有什么关系,我想这一船七老八十的乘客,有一二个脑筋有老年问题的老人家也不奇怪。出于礼貌,我冲着她笑了一下,与她擦肩而过。

那天晚餐,我的四个饭桌友一个也没来。大概都晕倒了吧。我们的餐桌服务生Nevly,是一位从印度来的小伙子,他已在游船上干了8年了。他关心地问我,晕船症状是否好些了。我答道,睡了十四个小时后,好多了。我问他,凭你海上8 年的经验,这样的风浪还要持续几天呢?他一副认真的样子说,如果船长今天少喝几杯,明天船会不这么摇了。Nevly见我一脸狐疑的样子,知道我并没有领悟他的玩笑,于是,他调皮地哈哈大笑道,难道你不知道,都是因为昨晚船长喝醉了,把船开得扭来扭去的,我们大家才会晕成这样的吗?我突然想到今天早上过道上花裙子白发老太的话,原来她说的“他”是我们的船长,老太的脑筋不仅不老,而且还挺幽默的,她那是在同我开玩笑呢。

看来全船的人除了我,大家都知道,船摇成这样,不仅仅是风大,同时也是因为昨晚船长“喝多了”。

Friday, April 18, 2008

漂洋过海去0308-Fran & Frank
















当我向Celebrity游轮公司定了船票后,卖票的小姐问我晚饭的安排,是想一个人坐还是想坐六人或八人的大桌子。我毫不犹豫地对她说,坐六人的吧。

我想,有5个桌友每天一起吃晚饭,这不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认识船上的新朋友吗,他们一定有很多故事可以讲给我听,我在船上的故事一定可以从他们写起。

果然,我的预料没有错。第一天晚餐,当我走进餐厅,服务生把我带到一个大厅中央的圆桌子,当时已有二对老年夫妇坐那了。正如上船前青青警告我的那样,船上99%的乘客是65岁以上的Senior(老人)。不管我走到哪里,在船上,到处是白头发或拄着拐杖慢走的老人家。我的桌友也不例外,他们也是白发苍苍族。他们一见到我便笑吟吟地自我介绍起来,Iris和Angel从Porte Rico(波多黎各)来,Fran和Frank从Las Vegas(拉斯维加斯)来。

Iris, 戴着一副时髦的眼镜,精致的首饰和一丝不苟的化妆,可以看出她是一位讲究穿着的太太。

Angel圆圆的脸,黑黝黝的肤色,微微上翘的嘴角,永远带着笑呵呵的微笑,象一尊弥勒佛,他告诉我们,他是一位退休的CPA。我想,乐呵呵菩萨般的Angel,一定不会是那种精明的账房先生,想要省税,趁早找别人。

Fran, 一头白色的金发,不知为什么,一见到她,我就喜欢她的那二条弯弯的,柔软的眉毛,她有一双动人的绿眼睛,不用说,她年轻时一定是位美人级的女人。

Frank,是那种看一眼不容易忘记的人,他有点象《教父》里意大利黑社会里的老大。他,浓眉大眼,大鼻子,薄嘴唇, 他的个性同他的外表完全没有关系,他风趣幽默, 后来我们一致认为,他是我们桌子的中心,是我们大家的开心果。

我和我的桌友含笑握手问候,还没等我坐定,Fran和Frank的话匣子就打开了,不出5分钟,我好象已认识他们多年了。

Fran和Frank为了庆祝他们第44个结婚周年登上这艘游轮。Fran是退休的FBI, 我一听到FBI这个字, 不仅对Fran 肃然起敬, 嘿,我还真没搞错,说不定她真的曾是一位“美女间谍”呢。Frank是一位退休美军飞行员,曾参加过朝鲜战争和越战,难怪他随和的面容里带有一丝军人的严厉。他们有5个女儿,他们一一告诉我们她们的名字和简历,不一会,我已对他们5朵金花的名子背得滚瓜烂熟了。

Vick, Terry, Lisa , Nicole and Melissa. 当Frank听到我能如此流利地道出他的5个女儿的名字时,他吃惊的说,我花了好多年才把她们的名字和人对上号。Frank问我,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?我问,为什么?他哈哈大笑道,每次我休假回基地,不出二个月Fran就打电话告诉我,她又怀孕了。然后在我下一次探亲时,我就会见到我们的新Baby。几年下来,我每次回家,她们姐妹几个站在我的面前,我常常指着Lisa叫Nicole,指着Nicole叫Melissa。

这时Fran羞答答地说,后来,我一听Frank要回来休假就“害怕”,因为5个女儿的生活,每天都充满了太多的戏剧性变化。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,我当初就不应该冲着他说:“Hey, Handson!”。原来Fran和Frank45年前在一个军事基地的酒吧里认识的。当时,英俊的Frank走过Fran的桌前,Fran调皮又玩笑地向Frank打了这个定下终身的招呼。

听到这里,我们一起举杯为Fran和Frank幸福相遇的往事干杯。Fran和Frank象二个新婚燕尔,轻轻地在对方的面颊上给了个亲吻。

我看着这对经过45年风雨,仍然童心未泯,依然打情骂趣的老夫妻,我不得不承认,永恒的爱情是存在的,至少,在这茫茫的大西洋里,我发现了一对。

Wednesday, April 9, 2008

漂洋过海去0308-自由与孤独










我常常一人外出旅行,每当有人问我,一个在外走是否很孤独,我一半诚实一半说谎地回答,不会啊。

说真的,一人外出旅行是很自由,然而孤独也是难免的。

妹妹早向我推荐小说家Murakami的书,上船前我在Amzon上定了三本。没想到我会这么喜欢Murakami的书,还等我上船我就一口气读完了“Norwegian Wood “ of “ South of the board ,West of Sun”. 我上船后又迫不亟待地拿出他的地三本小说“Kafka on the Shore”来读。书里讲的是一个15岁的孩子,自称“Kafka” 离家出走的故事。还没读几页,其中的一个片断勾起了我对“自由”和“孤独”的深省。

故事开篇讲Kafka经过周密安排,不仅偷了他老爸的钱,指南针,瑞士军刀,还带上了老爸的Cell phone.一番自勉和心里斗争,终于蹬上一辆长途汽车离家出走了。当他终于称心如意地摆脱爸爸的管教,不再去学校,一个人在一个陌生地度过他“自由”的第一天时,他心里却一阵失落,他自我念叨着:I’m free, I think. I shut my eyes and think hard and deep about how free I am , but I can’t really understand what it means. All I know is I’m totally alone. All alone in an unfamiliar place, like some solitary explorer who’s lost his compass and his map. Is this what means be free ? I don’t know, and I give up thinking about it …….

读到这里,我不得不放下书,仔细地思想这个十五岁离家出走孩子的话。“自由”和“孤独”到底有什么关系,似乎我在船上的处境有点象Kafka. 一个人真的自由的开始漂流了,然而心灵的深处不免升起一点孤独来。

“自由”是潇洒,没有负担和责任的代名词。它象天上的云彩和小鸟,来去无踪无影。但它的代价是“孤独”。

当我们摆脱了所有的束博,离开日常生活的琐碎,一人去一个从没去过的地方远行时,兴奋之余,“孤独”也不知不觉地同我一起踏上了旅途。

孤独是在旅行中,失去分享,失去照应,失去对话的痛苦和不便。

比如,一个人坐在飞机上,读到一篇好笑的文章,刚想大笑,突然发现一人独处于陌生人之中,只好受起笑声,沉默起来,这时的“孤独”是尴尬的。还有一人就餐于一家幽雅的餐馆,点了饭菜,但久久不上菜,这时又没有带书带报,东张西望又有些失礼,只能偷听隔壁桌子上的对话 ,这时的“孤独”是难熬的。 还有,一个人在火车站,大包小包地,想上洗手间,又不想拽着行李去,此时真想有个旅行伴侣,可以帮着照看行李,这时的“孤独”是不方便的。

然而, 一人单行的优点是,自己想几点起就几点起,想改变旅行计划可以随性改变,其次,想走就走,想买就买,想吃什么就吃什么,总之,一个字:自由。
想要享受这样的自由就一定要克服孤独,因为自由可以让心放松,让思维没有束搏,让观察力不受干扰。一个人旅行尽管有许多的不便,但它可以我去更专心地看世界,去体会周围的一切,没有同家人和好友对话的时候,是打开自己心扉,静静地去体会他们情感的机会。

我与Kafka不同, 因为我知道自己在哪里,我有回家的归期,我的“孤独”是我“自由”旅行的伙伴,在这艘Summit号上,尽管我巧妙地规划了一人横渡大西洋的计划,但我的孤独在我遇到我的桌友Fran和Frank, 在我同Alma,Ed, Babara 和Larry 成了忘年交后,也就不存在了。

Saturday, April 5, 2008

漂洋过海去0308-生日的礼物







小的时候我最爱过生日了,因为又要长大一岁了。似乎,那时快快长大是心中最大的心愿。

几十个生日过去了,我早已长大。与小时候的感l觉相反,现在每个生日的到来,不再是长大的兴奋,而是又“老”了一岁的忧虑。也不知是从第几个生日开始,这种忧虑上升到有点焦虑的地步。因为,生命消失的速度远比我们想像的快,曾经几何我们还在为我们的未来做梦,一眨眼的功夫,梦已被时间丢到身后去了。一位朋友曾开玩笑地对我说,从今以后不要经常眨眼睛哦,否则时间会过的很快的。

尽管如此,我还是喜欢过生日,因为,我视生日为联接记忆的里程碑,是自我人生计划的反省,是接受家人祝福的日子,当然也是向老公“敲”礼物最好的机会。

今年三月底的某日是我的生日,因为今年是逢十或五的那种大生日,我早早地开始计划,我要去一个以前从没有去过的,也许在今后的五到十年里也不会去的地方。这样的旅行一来显得有里程碑的意义,二来它不容易与其他几十个生日造成记忆“撞车”。我的计划是:一个人乘坐Celebrity游轮Summit 号,从Puerto Rica的San Juan 出发,横渡大西洋,经西班牙,法国最后抵达英国,全程13天。

当我向家人和朋友宣布我的生日计划,大家都为我兴奋。为庆祝我的生日,爸妈送我一条白金项链,妹妹为我画了一张巨大的肖像油画,好友远远和青青带我去吃了一顿法国大餐,远方的几个好友还寄来了生日卡片和e-mail,老公实惠地给了我一笔现金,祝我旅行快乐。

当然,大家也好奇地问我,为什么选这样的行程。直率的青青说,这种Cruise只有七八十岁的老头老太才去坐呢。光光也说,希望我不要无聊到半途想回家,那就麻烦了,因为大西洋上是没有招手即到的Taxi喔。

我对大家说,我的想法是,一个人横渡大西洋听起来就浪漫地令我兴奋,我不是现在在练习写作嘛?以前许多女作家不都是一个人飘洋过海去旅行的吗?还有,如今我们都抱怨每天过的太快,整天都在同表上的指针赛跑,13天12夜的海上的漂泊,虽然寂寞无聊,但我想再过一下童年时钟表指针在表面上凝固的日子。何况,我从来还没有过过无聊透顶的日子,这次也可以向自己挑战一下嘛。我又对青青说,我先替你们侦探一下七八十岁的老人是怎样度假的,带回这个经历给你们,为将来的旅行也可以有一些心里准备啊。

就这样,我打好了行李,带着家人好友的祝福,踏上了横渡大西洋的生日旅行。

Wednesday, April 2, 2008

一毫之差








体育比赛的胜负,不仅取决于运动员要有过硬的技能,身体素质,还要有一定的运气。在世界性的网球大赛中,当运动员的球技都在顶级水准时,谁胜谁负,真的是在于一毫之差的运气了。

上个周末,我随几个俱乐部里的网球迷,一起开车去南加州的Indian Wells 观看Pacific Life网球公开赛。 Pacific Life 是除澳网,法网,温布儿登和美网四大网球巨赛外最大的公开赛了。这次除了女子一号种子Justine Henin没来,几乎所有的网星都到场了。

我们第一场球赛看的是女子双打的半决赛。一方是咱们中国队的郑洁和晏紫,另一方是印度的明星Mirza和美国小将Battek.

第一局,双方都有些紧张,失误的球和得分的球都差不多,不知是什么原因,晏紫发球一直失误,一再被对方攻破,印度选手Mirza 的几个漂亮的直线球,完全出乎郑洁和晏紫的意外,比方在6比6 的情况下抢7。非常不幸地在2分之差下Mirza和Battek先赢了第一局。

第二局,晏紫和郑洁改变了战术,由郑洁先发球,晏紫利用自己的身高优势阻扰Mirza的直线球,郑洁的斜线球也打的漂亮。看来印度小将Mirza也不是吃素的(在印度一半以上的人是吃素的)她也心狠手不软地攻守阵地,使晏紫和郑洁无法攻破她们的发球,比分仍然咬的很紧,5-6,郑洁发球。

坐在高高的看台上,火辣辣的太阳把背照的滚烫滚烫的,但我的手脚却紧张的直冒冷汗。我仍不住对着球场叫道:“晏紫,郑洁加油!” 一位坐着前排的老美,尽管不懂中文,但不用说他也知道我是中国队的粉丝,他转身对我说:“大声点啊!”我还从来没有在公众场合大叫过,为了中国队我也豁出去了,我把双手撑得象喇叭状放在嘴边,朝着球场中央大声的叫道:“晏紫,郑洁加油!!!”我转身问坐在边上的教练迈克:“你说,她们听得见吗?”迈克答到:“当然。你叫的是什么呀?”我想了一下,似乎英文里没有相应的词,便答道:“反正是象给车加油的意思!”

一转眼,比分已是30-40,到了Mirza和Battek的第一个赛点,郑洁临危不惧发球成功,Mirza也使出吃奶的劲把球杀回底线,只见郑洁奋力把球又击回对方的底线,好险。就在这时,底线裁判大吼一声:“out”。Mirza和Battek丢下拍子,拥抱在一起,庆祝她们的胜利。

此时,站在网另一端的郑洁向总裁判举手,她要挑战边线裁判的最后一球的裁判。这次比赛,规定每个运动员在每一局里有二对裁判的挑战权。

全场此时鸦雀无声,看台上二个巨大的电视银幕上“in”和“out”图像在画面上转啊转,最后停在了“in”上。仔细一看,刚才郑洁打的那个球,以一毫之差沾在底线上。比赛并没有结束,继续进行。

也许,这突发的情形影响了Mirza和Battek的情绪,她们接二连三地失误,不仅很快失去第二局,而且在关键的决定胜负的抢10中,以4-10输给了晏紫和郑洁。

我和观众们站了起来,为运动员的精彩比赛鼓掌,我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了下来,这场比赛太具有戏剧性变化了,Mirza和Battek以一毫之差输给了晏紫和郑洁,然而,郑洁果断的和自信的挑战却给她们带来了胜利,和明天参加决赛的机会。

在体育比赛中,除了发挥自己所有的技能外,运气真的太重要了。人生中,遇事成功与否,不也常常在于一毫只差的运气吗?

太哪,看来我们在万事的关键,在心中默念一下“南无阿弥陀佛”也许真的非常必要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