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ursday, November 15, 2007
Shanghai Nov.2007-我学谈生意
说真的,尽管自己做生意已有十几个年头了,但我还真的没“谈”过生意。上海人被大众公认为是最会谈生意的,八十年代在上海,最时髦的和最海派的人才谈生意,到了九十年代大搞改革开放,人人都摩拳擦掌地想“发”,谈生意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。如今谈生意已深入人心,谈生意已不仅仅是上海人的强项,凡踏进上海的人都会或多或少地学着谈起生意来。
谈生意,谈生意,它的起因都一定是从“谈”开始的。一般都从几个朋友,碰巧在饭局上或咖啡馆里闲聊开始。一上来东扯西聊着,突然其中一位冒出一个主意,另一位有商业头脑的感到有生意可做,于是你一句我一句地谈起生意来,有的生意一谈就成,平地而起的事业就诞生了。但有的生意可以永远谈下去,生意并没做成但它成了朋友间沟通的桥梁,那个“生意”成了大家共同的一个梦。
Z是我四年前在巴黎认识的一个朋友,那时她还是单身,一转眼四年后的今天她已是两孩子的妈妈了。听说我到了上海,她便约了妹妹,K小姐和我去“俏江南”(南京西路梅龙镇广场)小聚。四位女生坐在一起,不用多久就叽叽喳喳地快要举手才能发言了。Z是艺术评论家和画展策展人,妹妹是画家,K小姐近来对收藏艺术品大感兴趣,我呢,一向热爱艺术,多年来一直渴望做一些同艺术沾边的事。因此大家的话题自然大谈艺术。Z说她深感中国的经济发展带动了艺术的活动,办艺术活动有许多经济效益,苦于没有得力的助手和Location好的地方运作。K小姐一听眼睛一亮,对我们说她有一个商业地产,Location极佳,正在寻找经营什么的方向,如果拿来做艺术太有意义了,妹妹在边上大力推荐我,说老姐不仅说双语,而且热爱艺术,负有天生的公关能力,做Z的助手应该是最胜任的了。就这样我们四个头凑在一起,我们的生意就这样轰轰烈烈地谈了起来。此时,时过子夜,我的大脑兴奋无比,几天来的时差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我们大谈生意的计划,前途,甚至我们还为我们的生意取了名字,大有等不到天亮就要开张的感觉。大家相约明天下午去看了K小姐的商业地产,然后再接着谈。第二天,我们准点来到相约地点,原来K小姐几年前抵下了一个有十几个房间的店,地段在绝对黄金的市中心,而且闹中取静。我们一致认为这地方太棒了,可以在这里举办各类艺术活动。于是我们来到附近的绿丰花园,一边吃,一边继续谈我们的生意。有了生意的内容,接着就得谈投钱和赚钱了。虽然钱是谈生意中最重要的一部分,但也是最难谈的话题,不知为什么谈到深夜我们也没有谈到钱,我们的兴奋点始终在谈生意的开发上。但隐隐约约中我可以感到我们都在回避谈钱,多年做小生意的经验告诉我,生意是可以谈的,但做生意没钱是行不通的。夜深了,我们酒足饭饱,生意似乎也谈的有些累了,K小姐一早还要赶飞机,我们约好网上再谈。
第二天一早,我的电子邮箱里有一份K小姐给我和Z小姐的信,信里终于谈到了钱。K小姐明确了在这笔生意里只想当房东的愿望,而且向我们报了一个昂贵的租金。我当即打电话给Z小姐,Z小姐说我们谈这个生意是基于K小姐投房子,我们两投知识和精力三人合作关系,如果K小姐只想做房东收房钱,这个生意是没有意义再谈的了。我说,大谈特谈了两天,难道这个生意就这样白谈了吗?Z小姐用一副久经沙场老将的口吻对我说,这蛮正常的呀,谈生意嘛都是这样的,看来K小姐是出局了,如果你我还想做,我们可以再找别人谈。放下电话我回味着Z小姐的“谈生意经”,原来谈生意象打网球大赛一样采取的是淘汰赛,一轮一轮地打,一轮一轮地淘汰,不仅球技要好,还要有好的体力,拼到最后才能夺冠。谈生意也是如此,不仅要有敏锐的谈功,还要有耐力地一个机会一个机会抓住不放地去谈。我想我这次在上海谈生意“赛”,因准备不足,经验太差,所以在第一轮就被刷了下来了。如果还有勇气和兴趣谈生意的话,我一定会好好做一些功课,等下一个“赛”季来临时,再上场试一试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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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comments:
谈生意难, 做生意更难!哦不是这块料, 学也学不来,这辈子, 只能做打工崽。
那五彩宾纷的茶厅及餐厅都名谁叫什,座落何方?好诱人的。生意嘛,友情鼓励:接
着谈!万一那天成了,需个打工的,别忘了粉丝。
生意虽说没有谈成,但谈得很好,很感人。没谈成的原因总结得也很好。突出一个谈字。从无边无际地谈,到有的放矢的谈,最终暴露了各自的心态。也就是说,是驴是马拉出来溜溜!谈生意,谈生意,都要有诚意,都要抱着公平、公正的态度谈,不能只打自己的小“九九”。
谈生意的确像赛球一样,要一轮一轮的赛,一轮一轮的谈,只要有信心,抓住时机,必能成功。衷心祝愿几位小姐生意谈成功!
茶屋是在徐家汇美罗城里的叫桔子屋。那个餐馆是俏江南,有很多分店。在家在南京西路梅龙镇广场顶楼。很好吃。下次你回上海一定去试一试啊。
非常地谢谢! 下次回去一定去光顾.
太经典了!
记得83年还再校那年,父亲的上司开了家公司。应该说是家皮包公司。有一天,我的老师突然问我,“你父亲有公司吗?” 他知道我父亲是个官。他说他能弄到5吨白糖。巧的是我的一个堂哥是副食品公司的。用父亲的公司作中阶,转手5吨白糖利润自然可算而知。一星期里,我把许多人搞得团团转。不,应该是我的老师把许多人搞得坐立不安一星期。当然,白糖是时终没有见到。之后,我的老师还带我搞过钢材,轿车和电视机。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没有。这是我上过的另类研究生的选修课。那年头,全国胆大的人民都下海做生意。不做白不做,做了也白做。幸亏老爸官不够大,自心还算善良,才会今天这样静静地看呆呆做生意了。否则不管乍地,也能为呆呆一把票子砸下去了。
说起做生意, 曾经有一个学长对我说,只要你能搞到上等纺织品,我就能联系到美国海军用直升飞机运到航空母舰再运到美国本土,不用担心配额的问题。
我当时就把他当成开大兴未予理会,当然我也无从搞到上等纺织品尽管我妈妈, 叔叔,婶婶,姐姐,哥哥,大嫂,二嫂,表哥 一大堆亲戚朋友从事与纺织品有关的工作。
看来我比那个叫“泡泡”的粉丝脑袋清楚一点吧。也许我那航空母舰朋友的大兴比“胡其丰”(我猜的)的大兴大太多了,或者我对发财的向往不如“泡泡”那么急切,尽管“泡泡”表面上不是那种为“5吨白糖”奔走的人,一如那个不动声色却已暗地里“搞上那个叫小“刘”的女朋友”的人。
little-triangle的语调好象有点打弯。那年头,做事往往随大流。再加之老师和我老爸通过气。我也就做了。读书本来就不算好,不想着为老师出点好表现,我能拿学位吗?再说,我一个成级不乍的学生咋就能搞上小刘呢?那小刘能是我搞的吗?那是内定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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